各位看官,我是学历史但从不执于历史的花鹿不花。
张雪峰的事儿引起了很大轰动。
从昨天中午到现在都有身边的朋友在不断地讨论张雪峰。
朋友圈里有人转发了相关的“锐评”,还配上一句话:
张雪峰,何罪之有!
那好吧,既然每个人都有发言的权利,那我也谈一谈我粗鄙的看法供大家批评。
我觉得张雪峰的问题是“因言获罪”。
说来说去,他有今天,正是因为自己说话不检点而最终导致引“祸”上身的。
比如,他说打死不能报新闻专业。
这引起了很多新闻专业专家的强烈反对 。
又比如,他说文科都是服务业。
这又导致很多人对他横眉怒目,只恨用口水淹死他。
我当时也气得不行,觉得这个人信口雌黄,是个不尊重文科生的小人 。
但他没有因为这些话出事儿,为什么呢?
我想是因为他说的那些话,并没有偏离很多人的认知和感知。
所以,还是有很多人支持他,引发的后果也还在可控范围。
但后来他越来越离谱了。
随着财富和名气的暴涨, 他一改往日勤勤恳恳的样子,在直播间里开始变得容易发脾气,还特别喜欢怼人 。
回答问题的时候,也经常脏话连篇,一点也不尊重别人。
甚至有时候一边嗑瓜子一边说话,给人的感觉就是高高在上,居高临下。
他说的话也越来越飘了。
他说,若他女儿成绩普通,希望她“混个本科后进银行工作”,并扬言可调动名下两家过亿存款的公司为其职业铺路。
他众目睽睽之下却口无遮拦,说非常敏感的政治问题,要捐款5000万,引发舆论热议。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张雪峰的问题也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
他这些越来越离谱的言论背后,透露的其实是他心态的变化——也是他的最大问题:
有钱了。
有人透露,张雪峰关联企业年营收达数十亿元,每月光打赏这一项收入就超300万元。
张雪峰,真的是“赚钱赚到手软”了。
但,有钱从来不是罪。
罪,是有钱之后的“得意忘形”和“疯癫狂妄”。
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灾,说的不就是这个道理?
温故而知新,今天还是跟大家再讲一个老故事吧。
这个故事记载于《朝野佥载》《两京新记》,后来收录于宋代翰林学士李昉的《太平广记》。
故事的主角名字叫“邹凤炽”。
这个人因为天生“肩高背曲”(罗锅),当时人们背后又叫他“邹骆驼”。
他跟张雪峰一样出身寒微,以卖煎饼起家。
但后来他运气好极了,上天眷顾,居然让他捡到了一瓮的金子。
“得黄金数斗”。
从此开启了一夜暴富的嚣张模式。
他购置了很多庄园,开设多家店铺,买卖南北西东的货物……数年之间,财富积累达到了惊人的天文数字。
就连他家里的佣人都是穿金戴银,在外面走路都是被街上人一口一个“老爷”叫着。
“西京怀德坊南门之东,有富商邹凤炽,肩高背曲,有似骆驼,时人号为邹骆驼。其家巨富,金宝不可胜计,常与朝贵游。邸店园宅,遍满海内,四方物尽为所收。虽古之猗顿,不是过也。其家男女婢仆,锦衣玉食。服用器物,皆一时惊异。”
人有钱了,或许总会生出一种执念 —— 若不能“语不惊人死不休”,就像“锦衣夜行”般失落。
这个邹凤炽也不例外!
有一次,唐高宗听说他是巨富,就破例接见了他。
但邹凤炽为了显示自己的财力,决定把握机会在皇帝面前炫一下富。
他遥指终南山问高宗:
陛下说这终南山上有多少棵树呀?
高宗说那肯定数不清楚。
邹凤炽狂妄地说,我要是用一匹绢一棵树的价格把这终南山上的树都买下来。
陛下山上的树都买光了,我的绢还用不完呢。
“山木虽尽,臣绢有余”。
邹凤炽说得很狂妄,也很尽兴。
但没过几天,上头就有他出事儿的消息传来——说他邹凤炽官商勾结,罪责深重,流放瓜州,财产充公。
这个故事,张雪峰是不是读过呢?
其实,张雪峰也是一个穷苦孩子出身,但后来命运让他在时代的风口捡到了一桶“金子”。
暴富之后,心态就开始变了!
他和邹凤炽一样,开始变得狂妄,生活上开始放飞自我,说话上也变得得意忘形了。
出事儿,是迟早的,也必然的。
现在,他说他在反思。
那刚好有一句话与他共勉:
言不宜太盛,太盛则危;事不宜尽毕,尽毕则衰。
好了,到这里为止今天的故事也讲完了,今天的闲聊也差不多结束了。
就到这里吧。
如果将来大家有钱了,除了苟富贵莫相忘,也还请不忘谨言慎行,如履薄冰。
从这些小故事中体悟一些小道理,也算是常来钧言堂闲聊的好处之一吧。
再见喽~~~
凡言留不尽之意则致远,凡才留不尽之意则神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