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阿sir一摆手:“停下!”众人这才住了手。徐老五躺在地上,脸肿得老高,眉骨被打破,耳根子也裂了大口子,疼得直哼哼。侯老七捂着流血的头和耳朵,嘶吼着:“我他妈要整死你!你把我弄成这样,我跟你没完!”阿sir赶紧上前维持秩序,扶起徐老五,领头的张队长认识他,叫了一声,“老五。”徐老五睁开眼,叫了一声,“张哥。谁报的阿sir?”“是刘老板。”点击输入图片描述(最多30字)徐老五喘着粗气,抬眼往厂房的方向看了看——刘老板背着手,正跟那些老头老太太低声说着什么,安抚着众人。徐老五心里又愧又堵,实在待不下去,冲领头的张哥摆摆手:“张哥,这边麻烦你安顿一下,我先走了。”说完一瘸一拐地上了车,掉头就往回开。徐老五一个人开车往医院去,还没给大哥打电话,大哥徐长元的电话先打了过来。徐老五刚想喊委屈,那边已经先开了口:“你他妈可算接电话了!我刚到家,听你嫂子说了,晚上出啥事儿了?”“哥!”徐老五带着哭腔,“你弟弟让人给揍了!20多号人围着我,拳打脚踢跟打牲口似的!我现在往医院去缝针,你心里要是还有我这个弟弟,赶紧过来看看,具体的我当面跟你说!”“等着我,我这就过去!”挂了电话,徐老五直奔医院,包扎伤口、消肿消炎。侯老七则被送到了另一家医院,还在不停叫人增援,看样子是不肯善罢甘休。没多久,徐长元走进了病房。他个子高大,穿一件长款风衣,透着股体制内的沉稳范儿,背着手站在病床前,沉声问:“怎么回事?跟我说说。”“哥,我像伺候祖宗似的伺候了他三四天!”徐老五越说越气,“他全程装B,打心底瞧不起咱们,我都忍了。上午我约了刘老板,人家原本要2000万,给我面子让了200万,1800万成交。结果那瘪犊子说只给800万,这他妈是买厕所呢?我气不过,说不干了,要回来找你,可你开会联系不上。谁知道他晚上直接把人厂子给推了!”老五红着眼眶:“哥,你没去现场,那滋味真说不出来。老刘的工人跟着他干了一辈子,他给大伙改了民房住,结果房子、厂房全被推平了,啥都没剩!”徐长元皱着眉:“事儿我来之前已经打听了,你现在想怎么整?”点击输入图片描述(最多30字)“我得!”徐老五拍着床,“这姓侯的没瞧起我徐老五,我必须打回来!”干他“你先别说能不能打得过。”徐长元打断他,“你打了他,我怎么办?我弟弟是黑社会,我是什么身份?这传出去,我还怎么在体制内待着?”“哥,我没明白你的意思!”徐老五愣住了,“这都让人欺负到头上了,你不想着报仇,还顾虑这些?”“发生的事,已经成为过去,时间不会倒流,一切事情只能往前推,不能回头。”徐长元语气平静,“既然厂子已经拆了,拿钱找平就完了,咱这事儿不能黄,你哥的政绩不能丢!我费多大劲才把赵老板请过来的?现在无非就是钱的事儿,老刘和那些工人、老百姓,多给点赔偿不就解决了?”“哥!你血性呢?”徐老五不敢置信,“小时候咱哥几个那股劲儿呢?你怎么变得这么窝囊?”“你放心,赔偿我会多要。”徐长元没接他的话,“2000万不够,我跟赵老板沟通,要2200万、2500万,总能解决。对了,那俩小孩找到了吗?”“刚打电话说找到了,就受点皮外伤。”“到时候多给点钱就行。”徐老大长舒一口气。徐老五盯着大哥,心里凉透了,喃喃道:“徐老大,你变了,你真的变了。”“我变没变不重要,有一点永远不会变——我是你哥,我好了你才能跟着好。”徐长元沉声道,“别跟我阴阳怪气的,都像你这么妇人之仁,啥也干不成。我答应你的事肯定办,老刘和那些工人的赔偿,我会跟赵老板多要,这你放心。但你得跟我办件事——去道歉。”“道歉?”徐老五瞪大眼,“我没听错吧?”“赵老板刚给我打电话,你胆子太大了!人家是来帮咱办事的,你把侯老七耳朵都给削掉了!”徐长元拍着桌子,“你当我面骂两句、发泄发泄就行,真到了人家跟前,必须低头。”“我他妈想给他脑袋砍了!要不是他躲得快……”点击输入图片描述(最多30字)“行了!”徐长元打断他,“你这伤就是最好的证明,说明你也没占着便宜。赶紧换衣服,跟我换个医院道歉去——我不是跟你商量,是命令。”徐老五还想犟,徐长元眼一瞪:“你现在敢跟我叫板了?在外边别人给你面子,你能做生意、谈合作,靠的是你自己吗?是冲我!”“我是老爷们儿,凭啥道歉?”“老爷们儿得能屈能伸!”徐长元拽起他,“人别逞一时之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现在对咱有利用价值,等用完了,你想怎么报仇都行。把这笔仇记在心里,喜怒不形于色才是真本事,听话!”徐老五心里憋屈得慌,可从小就怕大哥,大哥真急眼了他也不敢吱声,只能不情不愿穿上外套,跟在大哥身后。俩医院离得不远,十分钟就到了。侯老七的病房里,二三十个手下站得满满当当,侯老七的脑袋缠得像木乃伊,被削掉的耳朵也不知道是不是接上了,只看到包着纱布。一见徐长元进来,侯老七也收敛了咋呼的劲儿。
领头的阿sir一摆手:“停下!”众人这才住了手。徐老五躺在地上,脸肿得老高,眉骨被打破,耳根子也裂了大口子,疼得直哼哼。侯老七捂着流血的头和耳朵,嘶吼着:“我他妈要整死你!你把我弄成这样,我跟你没完!”
阿sir赶紧上前维持秩序,扶起徐老五,领头的张队长认识他,叫了一声,“老五。”
徐老五睁开眼,叫了一声,“张哥。谁报的阿sir?”
“是刘老板。”

徐老五喘着粗气,抬眼往厂房的方向看了看——刘老板背着手,正跟那些老头老太太低声说着什么,安抚着众人。徐老五心里又愧又堵,实在待不下去,冲领头的张哥摆摆手:“张哥,这边麻烦你安顿一下,我先走了。”说完一瘸一拐地上了车,掉头就往回开。
徐老五一个人开车往医院去,还没给大哥打电话,大哥徐长元的电话先打了过来。徐老五刚想喊委屈,那边已经先开了口:“你他妈可算接电话了!我刚到家,听你嫂子说了,晚上出啥事儿了?”
“哥!”徐老五带着哭腔,“你弟弟让人给揍了!20多号人围着我,拳打脚踢跟打牲口似的!我现在往医院去缝针,你心里要是还有我这个弟弟,赶紧过来看看,具体的我当面跟你说!”
“等着我,我这就过去!”挂了电话,徐老五直奔医院,包扎伤口、消肿消炎。侯老七则被送到了另一家医院,还在不停叫人增援,看样子是不肯善罢甘休。
没多久,徐长元走进了病房。他个子高大,穿一件长款风衣,透着股体制内的沉稳范儿,背着手站在病床前,沉声问:“怎么回事?跟我说说。”
“哥,我像伺候祖宗似的伺候了他三四天!”徐老五越说越气,“他全程装B,打心底瞧不起咱们,我都忍了。上午我约了刘老板,人家原本要2000万,给我面子让了200万,1800万成交。结果那瘪犊子说只给800万,这他妈是买厕所呢?我气不过,说不干了,要回来找你,可你开会联系不上。谁知道他晚上直接把人厂子给推了!”老五红着眼眶:“哥,你没去现场,那滋味真说不出来。老刘的工人跟着他干了一辈子,他给大伙改了民房住,结果房子、厂房全被推平了,啥都没剩!”
徐长元皱着眉:“事儿我来之前已经打听了,你现在想怎么整?”

“我得!”徐老五拍着床,“这姓侯的没瞧起我徐老五,我必须打回来!”
干他
“你先别说能不能打得过。”徐长元打断他,“你打了他,我怎么办?我弟弟是黑社会,我是什么身份?这传出去,我还怎么在体制内待着?”
“哥,我没明白你的意思!”徐老五愣住了,“这都让人欺负到头上了,你不想着报仇,还顾虑这些?”
“发生的事,已经成为过去,时间不会倒流,一切事情只能往前推,不能回头。”徐长元语气平静,“既然厂子已经拆了,拿钱找平就完了,咱这事儿不能黄,你哥的政绩不能丢!我费多大劲才把赵老板请过来的?现在无非就是钱的事儿,老刘和那些工人、老百姓,多给点赔偿不就解决了?”
“哥!你血性呢?”徐老五不敢置信,“小时候咱哥几个那股劲儿呢?你怎么变得这么窝囊?”
“你放心,赔偿我会多要。”徐长元没接他的话,“2000万不够,我跟赵老板沟通,要2200万、2500万,总能解决。对了,那俩小孩找到了吗?”
“刚打电话说找到了,就受点皮外伤。”
“到时候多给点钱就行。”徐老大长舒一口气。徐老五盯着大哥,心里凉透了,喃喃道:“徐老大,你变了,你真的变了。”
“我变没变不重要,有一点永远不会变——我是你哥,我好了你才能跟着好。”徐长元沉声道,“别跟我阴阳怪气的,都像你这么妇人之仁,啥也干不成。我答应你的事肯定办,老刘和那些工人的赔偿,我会跟赵老板多要,这你放心。但你得跟我办件事——去道歉。”
“道歉?”徐老五瞪大眼,“我没听错吧?”
“赵老板刚给我打电话,你胆子太大了!人家是来帮咱办事的,你把侯老七耳朵都给削掉了!”徐长元拍着桌子,“你当我面骂两句、发泄发泄就行,真到了人家跟前,必须低头。”
“我他妈想给他脑袋砍了!要不是他躲得快……”

“行了!”徐长元打断他,“你这伤就是最好的证明,说明你也没占着便宜。赶紧换衣服,跟我换个医院道歉去——我不是跟你商量,是命令。”
徐老五还想犟,徐长元眼一瞪:“你现在敢跟我叫板了?在外边别人给你面子,你能做生意、谈合作,靠的是你自己吗?是冲我!”
“我是老爷们儿,凭啥道歉?”
“老爷们儿得能屈能伸!”徐长元拽起他,“人别逞一时之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现在对咱有利用价值,等用完了,你想怎么报仇都行。把这笔仇记在心里,喜怒不形于色才是真本事,听话!”徐老五心里憋屈得慌,可从小就怕大哥,大哥真急眼了他也不敢吱声,只能不情不愿穿上外套,跟在大哥身后。俩医院离得不远,十分钟就到了。
侯老七的病房里,二三十个手下站得满满当当,侯老七的脑袋缠得像木乃伊,被削掉的耳朵也不知道是不是接上了,只看到包着纱布。一见徐长元进来,侯老七也收敛了咋呼的劲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