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荣耀:最“恨”吴石的她,却用一生守护了吴石最后的尊严!

沉默的荣耀:最“恨”吴石的她,却用一生守护了吴石最后的尊严!

16岁的吴学成,站在台北马场町,枪声进耳,地上血迹,人群散去,报纸铺出来一张张照片和字眼,说他是红色间谍,军情外流,停尸房的门冷着摆在那里,家里人不敢动,母亲被抓走,哥哥在大陆,弟弟年纪小,屋里空着一张桌子,她抬笔写信,手发抖,字一撇一捺都不稳,领回遗骨,拿到骨灰那天她没出声,抱着罐子往寺庙走,找了个偏的角落放好,过门口的风有点凉,站了一会就走了。

母亲出来时人瘦了,气短,家里还要有人挣钱,书本合上放到墙边,她蹲在街口擦皮鞋,刷子一下一下磨出茧子,膝盖久了疼,她不躺,角落总有人认出她,指头搭在嘴边讲私语,街坊看过来又看过去,嘴里飘一句话,匪谍的女儿,现在擦皮鞋,天又黑了,她收摊,把布洗了晾在窗上。

二十岁那年,她把自己嫁出去,男方是老兵,年纪大她不少,桌上摆了两碗菜,屋里没闹腾,婚事过了日子继续跑,她还是要管弟弟,早上起得急,做小生意,摊位搬来搬去,骨灰罐她每年去看一次,拿布擦干净,换了新的布套再放回,寺庙的人见过她几次,不问,她也不讲,只是把手指在木面上抹一遍又一遍。

时间往前挪,她从少女到中年,头发扎起来更紧了,1980年有人来信,说哥哥在美国找到了她,兄弟姐妹在那边团了个圆桌坐一坐,自从1950年以后第一次在一间屋里,手拉着手,眼圈红了,讲家里的事讲到停,骨灰还在寺里,那里一直空着位置,谁也不敢动一动。

过了十一年,电话响在屋里,声音很平,问她愿不愿意把父亲的骨灰送回大陆,安排安葬,她把电话放下,把箱子翻出来,包好,起飞走了,路上要转香港,她站在书报摊前看了一会,报刊上把名字印得大,写中共地下党员,传递情报,救了很多人,用了英雄烈士这些字,她把报纸折好,又走去登机口。

飞机落地,接她的人举牌,她把骨灰交到手,安放的地方庄重,她站在一边看,1994年,父母在北京福田公墓合葬,碑上刻了话,致力于全国解放及统一大业,功垂千秋,她把花轻轻放下,退开两步,呼吸慢下来,这一段路算是走完一程。

有人问她当初怎么撑过来的,她不多说,街头的摊位还在,擦皮鞋的布现在软了,寺庙里的角落换成了公墓的石碑,她把一件事情从16岁抱到了中年,从台湾带到美国,再从美国带回大陆,骨灰罐一圈圈擦亮,名字一笔笔立住。

家里那几口人,有人在岸这边,有人在岸那边,四十一年像一条线,把她的脚步拴着,她也不松手,等到安葬的那天,纸花摆好,碑文刻好,风吹过去,她站着不动,心里那块结往下放一点点。

这件事后来写进书里,照片贴在报纸上,吴石的名字有人熟,有人不熟,女儿的名字不常被提,她做的事就在那儿,不喧,骨灰回到该回的地方,碑立在该立的地方,家里人的位置也慢慢安稳。

沉默的荣耀:最“恨”吴石的她,却用一生守护了吴石最后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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