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岁站那儿，35岁的愣是没敢抬头。
《赴山海》今天上了。等了五个月，卡着假期尾巴播，排面不小。官媒都来捧场，环球网、大象新闻齐发稿，这阵仗，少见。剧是温瑞安的《神州奇侠》改的，原著评分高，背景是南宋抗金。但编剧玩了个穿越——让现代网文写手钻进自己小说里当主角萧秋水，任务很明确：一年内当上武林盟主，不然就别想回现实。听着像中二设定？可拍出来居然不违和。
成毅演这个写手，叫肖明明。眼镜一戴，头发顺溜，书呆子气扑面而来。转头变萧秋水，长剑在手，眼神放光，江湖味立马就有了。更绝的是他还演反派李沉舟，白发黑衣，阴冷又邪魅，差点认不出来。这哥们儿自从《莲花楼》之后，算是铁了心走武侠路子。打戏确实漂亮，动作流畅，飘逸得像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但我看完那段张智霖的打戏，心里咯噔一下。
张智霖演燕狂徒，名字听着像疯子，出场却是一代宗师范儿。一身黑袍，眼神沉稳，招式不快，但每一拳都压得住场。他今年54了，比成毅大了19岁零7个月。可你看看那身段，那劲道，哪像五十的人？说是三十出头我都信。成毅打得再好看，跟张智霖一对招，气势上就矮了一截。轻飘，太轻飘了。不是技术不行，是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狠劲儿，差那么一口气。
港圈真是不养闲人。张智霖当年是歌手出道，没学过表演，TVB随便一挖，自己摸爬滚打就成了角儿。90年代红到现在，是实打实的塑造力。陆小凤那个风流倜傥劲儿，别人演容易油，他演出来就是书本人物活了。34岁那年拍《陆小凤传奇》，帅得离谱，还拿了百合奖观众最喜爱男演员。2004年《逆水寒》，戚少商悲情孤傲，眼神都是冷的。郭靖他也演过，憨厚正直，愣是三个角色全不一样。
人家连金庸、古龙、梁羽生、温瑞安的作品都演遍了，史上第一个做到的男演员。你说这履历，谁不服？
《赴山海》砸钱也不含糊。云南竹林、壶口瀑布，搭了372个实景。片头特效还是《流浪地球》团队做的，质感直接拉满。古力娜扎穿黄衣出场，十年美貌没崩，萧雪鱼这个清冷侠女算是立住了。吕颂贤来了，令狐冲本冲，杨丽菁也复出了，当年的女打星，现在一抬腿还是利落。
我看到张智霖抬手那一掌，忽然想起小时候蹲电视前追港剧的日子。那时候不懂演技，只觉得这些人往那儿一站，江湖就有了。现在呢？年轻演员打十招，不如老前辈一抬眼。
成毅努力是看得见的。可有时候，时间给的东西，真不是拼命就能补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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