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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3日,电视剧《生万物》火爆登场,该剧是盼望了许久的时代剧,自《闯关东》到《人世间》,时代剧如同璞玉般散发着愈久弥新的光彩。
可能是老了,很怀念那些单纯而纯粹的时光,岁月在斗转星移,永远不变的是初心与坚守。
《生万物》就宛如一幅徐徐展开的鲁南大地历史画卷,它将1926 - 1946年间,这片土地上发生的风云变幻与人物命运的坎坷,给生动地呈现在了观众们的眼前。
这剧开场就猛,漫天大雪中,黄土地上的红喜事转眼成了绑票祸事。情节曲折刺激,可真正揪住你心的,不是这些明面上的事,而是藏在每个人肚子里、打得叮当作响的那把算盘。
在这片地界儿上,没人能逃开算计,人人都有本自己的账,看明白了这几本账,也就摸清了这部剧的里子。
宁学祥的“土地账”:一亩地,重过亲生骨肉
倪大红演的那个老财主宁学祥,是全剧最让人憋气的一个。他不是单纯的坏,但他那本“土地账”拨得比谁都精明。在他眼里,女儿像是件能换来更大利益的资产,而非心头肉。
大女儿宁绣绣出嫁当天被绑,要赎金。按理说当爹的该急得火烧眉毛吧?宁学祥也急,他拍墙,他长叹,演得活灵活现,可这只是做给外人看。
一转头,当亲家费左氏提议卖地凑钱,他心里的算盘珠子立刻就开始飞转。尤其看到费家彩礼单上那五十亩他伺候了三年的好地,心里的天平瞬间就歪了。
地,是他的命根子,是他骨血里带着的。女儿没了,可以再生,把小的顶上。可地要是没了,那简直是刨了他的根。于是,他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戳脊梁骨的决定:放弃大女儿,让小女儿替嫁。这笔账,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宁学祥的账本上,女儿的命,愣是没那五十亩地金贵。
倪大红的演技妙在哪儿?他从不咋呼,也不瞪眼,很多时候就是耷拉着眼皮,缩着脖子,一副窝囊相。可你细看,所有盘算都在那细微的表情里。他扶起被自己碰倒的笔架,那犹豫和纠结,那是对女儿的愧疚?分明是对自己资产损失的肉疼。
当宁绣绣自己逃回来,他震惊、错愕,嘴巴张着说不出话,眼神里或许闪过一丝心疼,可更多的,恐怕是对自己这笔“保本”生意彻底算砸的懊悔。一个把财产看得比血脉还重的旧时代小地主,被他演绝了。
跟宁学祥形成有趣对比的,是林永健演的封二。他揣着钱袋子,哈着腰,脸上堆着谄媚笑,活像只偷着油的老鼠,这人更是个纯粹的小算盘,他的账本上只有俩字:占便宜。
宁家出事,他第一个念头就是“趁火打劫”,想低价盘下宁家的好地。这种算计摆在明面上,不遮不掩。他的格局小,算计也小,但正是这些无处不在的小心思,构成了那个年代最真实的底色。
费左氏的“面子账”:风控手段,精明到骨子里
如果说宁学祥算的是“保本”,那么秦海璐扮演的费左氏,她算的就是“风控”——风险控制。作为费家的当家寡妇,她心里同样有本账,但账上最重要的不是钱,而是家族的名声和脸面。
宁绣绣被绑,她上门表示可以借钱。这份从容与大气背后,是极度的精明。这门亲事,关乎费家的脸面,新媳妇还没过门就出事,传出去多难听?
所以,赎人是为了维护费家的体面,可当她发现宁学祥不愿出钱,想让费家多担待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凝固了。这不是同情消失,而是对自己这笔“投资”可能失败的警觉。
全剧最精彩的,莫过于“换亲”那一幕。当宁学祥把一顶装着假新娘的花轿送到费家门口,费左氏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但她没当场拆穿,而是目光灼灼地盯着宁学祥,一字一句地说:“只要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就是我费家的媳妇儿。”
这句话,把一个大家族掌门人的手腕和无情展现得淋漓尽致。她要的不是宁绣绣这个人,而是“费家媳妇”这个身份,以及这个身份带来的家族稳定和体面,一旦戳穿骗局,费家就会沦为笑柄,这在她账本上可是最大的亏损。
所以,她选择了将错就错,把损失降到最低。那一瞬间,秦海璐把人物的恼怒、无奈和当机立断的狠劲,全压在一个眼神和一个微笑里。她不是在接一个新娘,而是在完成一笔关乎家族声誉的交易,这本“面子账”,算的是无形的资产,比真金白银还重要。
宁绣绣的“新生账”:浴火重生,为自己活一次
当所有人都在忙着拨弄自己的小算盘时,被当作筹码丢来丢去的宁绣绣,却被迫撕掉了自己的旧账本,开始书写一本全新的账,这本账,关乎一个女人的尊严,更关乎她的活路。
杨幂扮演的宁绣绣,这个角色本身带着许多争议,有人说她扮相太干净,不像农村姑娘。有人说她眼神空洞,接不住老戏骨的戏。
从某种程度上说,这种“格格不入”恰好映射了角色最初的状态:她本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她的世界本该是父母之命、嫁个好人家的简单账目。
然而,当她被土匪绑架,被亲爹放弃,名声尽毁,她过去的人生账本被一把火烧了个精光,她赌气说自己被“糟蹋”了,这个举动,看似自暴自弃,实则是一种决绝的切割。她用最惨烈的方式,宣告了旧的宁绣绣已经死去,她要和那个把她当货物的家庭,算清最后一笔账。
从此,她开始真正为自己算计,嫁给救了她的庄稼汉,不要一分陪嫁,这在旁人看来是十足的亏本买卖,但在她的新账本上,却是第一笔盈利——她为自己赢得了自由和尊严。她不再是谁的女儿,谁的妻子,她首先是她自己。
当然,要撑起这样一个内外反差巨大的角色,对演员的挑战极高,前期的她,是温室里的花朵,后期的她,要在泥地里开出花来。这种从绝望中生出的、扎根土地的狠劲和韧劲,如何让观众从她身上看到并信服,正是这个角色乃至整部剧后半段成败的关键。
万物生长:土地之上,是欲望与挣扎的罗生门
《生万物》的好,不在于它简单地塑造好人坏人,而是徐徐展开了一幅复杂的人性图景。宁学祥的自私、费左氏的冷酷、封二的贪婪,都并非空中楼阁,而是源自他们各自的生存逻辑和心中那把算盘。而宁绣绣的故事,则是对这一切旧秩序的猛烈挑战。
这片黄土地,它能生万物——长出粮食,供养生命。也能生长出最极致的算计、最浓烈的欲望和最撕心裂肺的挣扎。这些看似个体的小算盘,汇聚起来,便成了时代的底色。它既承载着历史的沉重,又孕育着变革的萌芽。
最终,谁的算盘能打到最后?谁又能在泥泞中挣脱出来,不为别人,只为自己活出一条真正的生路?这才是这部剧最耐人寻味,也最值得看下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