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视角看杀人恶魔,试图漂白身份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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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读者那天看了出路之后,问了我很多关于第二部分,关于依赖富人曾经发财路径的这个话题。

你的问题要展开,很长,我们不妨写本剧评吧。

正好,电视剧《漂白》大结局了,无论是郭京飞带头的刑警队,还是王千源带头的肉联厂F4,都留给观众以深刻的印象。

单从演技上看,王千源比高启强演的还要好。

当然,非常可惜的是这部剧的编剧掉链子了。

演员,满分,镜头,满分,这个故事选型也满分,它是真实发生过的案子。

90年代,东北有四个人,专门骗那些酒吧出台女,敲诈勒索之后杀人,分尸,就这么捞了几百万。

后来被通缉,怎么办呢?改头换面,换了假身份,隐匿在十八线小县城,重新生活,开店的开店,做生意的做生意,结婚生子,又混得风生水起。

直到多年后,案件被破获,动手的死刑,协助的无期。

就这么一个故事。

为什么说编剧拉垮了呢?编剧为了故意制造戏剧冲突感,加了很多现实中不可能出现的情节。

比如警察在案发现场和杀人犯面对面擦肩而过,还聊天,还闻讯,也不封楼,就这么让人家大大咧咧逃走了。

再比如,好几次抓捕活动中,警察本可以尾随罪犯,电话通知总部包抄,但都没有,而是选择了电影大片里的撞车,结果没撞过人家,又被人家逃走了。

这种戏剧性的,荒诞的场景,完全是编剧自己YY,跟最初的那起案件也不符。

这种常识性错误我觉得有必要在剧评前写明,免得观众对警察的专业能力产生误会,以为都跟那个编剧似的。

我今天写的这个剧评,视角很独特,我不是站在正方的角度,我是站在剧中的肉联厂F4的老大,杀人恶魔王千源的角度。

我们站在王千源的角度,他最初想要的是什么?

是想要成为恶魔么?

不,他最初想要的,仅仅是钱。

假如王千源也能够发行一串代码就可以入袋多少多少亿刀,或者守株待兔赚个几百倍,他绝对没可能去干这事儿。

杀人不是他的爱好,杀人是他不得不做的一个被迫选项。

他要钱,通过绑架要钱,你把人家放了,人家就会报警,他就会被抓。

他为了确保对方不会报警所以才杀人。

而杀人之后,他要增加警方破获案件的难度,才分尸,放在很多塑料袋里,分别扔到不同的地方。

那是90年代,摄像头很少,各地未联网,他做的这一切残忍的行为,都是为了在那个技术不发达的年代,增加案件破获的难度,从而给自己争取逃跑的时间。

但是我们想一个问题,他真的能跑掉么?

随着技术的发展,任何人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任何痕迹,都会被一一复原。

你要知道,我们在这个世界上不是没有痕迹,只是没有算力,明白么?没有算力。

如果算力依赖人,一条条查档案,那有可能在这个罪犯有生之年,都查不完,因此导致他成了漏网之鱼。

如果算力依赖电脑,依赖互联网,依赖摄像头,你就会发现很多陈年的案件,一一被翻出来。

你能跑哪儿去呢?你的指纹在,你就算浑身整容,你的DNA在。

随着现金逐步退出市场,你所有的钱的出入记录,甚至包括你到底怎么挣的钱,最后在大数据面前,全是透明的。

全都是。

你注意,这还只是计算机时代,互联网时代。

如果到了AI时代呢?

你以为AI只能一秒钟拍一本电影

不,它如果能一秒钟拍一本电影,它就能一秒钟把你这辈子的所有痕迹,查个底儿朝天。

这才是“王千源”们的困境,这里是打引号的,是广义的王千源。

你想想看,他最初只是想要钱,但是一步错,步步错,一步步走向深渊。

你要圆一个谎,就要撒十个谎,你要圆十个谎,就要撒百个谎,而你那些谎言的尽头,站着的,是AI。

它告诉你,你且撒,我听着。

这是我们今天要讲的主题,剧评,只是个引子,我要讲的,是“王千源”们的困境。

为了讲好这个故事,我们用一个著名的网络段子,就是那个梗,我有一个朋友。

我有一个朋友,他是哪儿人呢?

让我想想看,他得是东南亚人,必须的,那么后面的事情,就都发生在东南亚了。

我有一个朋友,他是个东南亚人,因为他是在国际市场上做高频交易的,于是就天然的接触过很多的讼棍。

当然,讼棍们肯定也是东南亚的。

某一天,有个讼棍跟这个朋友聊天,说起他们的一个“客户”,崩溃了。

为什么呢?这人做什么的呢?

这个人,想赚钱,怎么赚钱呢?起初是把岛国爱情动作片,弄到东南亚去卖。

(当然,具体并不是这样的,我只是给你们打比方,道理相通就可以了,细节得绕开,委屈一下岛国了)

这帮诉棍就盯着他,他以为没人知道,卖的很得意。

等他卖着卖着,赚了点小钱,就有人和他谈心,喝茶,聊天了。

然后,他就自愿的,你注意,是自愿的,选择了雇佣诉棍们。

这个自愿很容易理解,就像咱们读者大部分都是上班的,你们加班不也是自愿的么?

是不是自愿的?有没有不自愿?举个手?

没有对吧?那就都是自愿的。

诉棍们的收费是很贵的,他们那个棍所,去年的人均收入达到了8位数,你听清楚,是人均,不是某个大状。

我们回来继续,这个卖小光盘的,他是自愿的。

那么自愿来自愿去,最后他赚的钱,就都进了讼棍们的腰包,直到某一天他终于崩溃了,他主动去踩缝纫机了。

因为他发现,踩缝纫机比在被这帮讼棍们缠着香。

你说他踩缝纫机的时候气不气?多年偷鸡,都为他人做了嫁衣裳,气不气?

气也没用。

因为人家做到了证据链层面的合法,或者说,人家有得是办法,让你自愿。

而且从头到尾,只有你是不干净的,人家始终是干净的。

人家挣的什么?服务费。

干干净净的服务费。

你挣的什么,你知道。

你的屁股越擦越脏越擦越脏,擦到最后,疯掉的,是你自己。

专门有讼棍,就做这门生意的,当然,我是指东南亚。

那么我们说,这老兄也是悲催,被讼棍们盯上了,那如果他足够幸运呢?

我来讲另一个故事。

这个故事直接发生在这个朋友身上了,当然,也是东南亚,他就是东南亚人嘛。

这个朋友小时候,90年代,跟着他妈妈实习,就学到了很多关于人性方面的认知。

他发现,市场上很多有问题的企业,他妈妈单位不是一次性处理的。

有些是因为年度考评的问题。

好比说咱单位每年都有指标,你今年指标完成超额300%,明年市面上啥问题都没了,直接腰斩,这业绩多难看。

所以今年到了年底如果已经120%了,那么剩下的,我知道他们有问题,但是留着明年再说。

我问你,那些有问题的商家,他们会不会因此产生侥幸的心理?

当然会。

他们还以为自己的猫腻无人知,其实都在人家的表格里,只不过处于待处理的那个栏目。

这是我这个朋友小时候作为实习小跟班,震惊的地方。

那么还有,还有什么呢?

有一次,这个朋友就问他妈妈的同事,为什么小问题的时候不去处理?

他妈妈的同事就告诉他,如果成天处理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问题,那站在自己个人的角度,还有功可立么?

你总得留几个,冷眼旁观,看他犯个大错,你再处理他,你才能立功呀。

否则上级看你忙了一年,都是苦劳,没功劳了。

何况,他犯点小错,他赚1,你罚1.5,那他要是赚了100呢,你就可以罚150。你觉得是罚0.5算功呢?还是50呢?

这个朋友,一瞬间,就长大了。

多年后,他进入国际市场的第一天,他就知道,你的一切行为都无所遁形,永远有眼睛看着你,你的任何行为,都活在人家的表格里。

果然,等他将近连续60个月稳定盈利之后,有人来查他了,前后两次,一两年,查了个底儿朝天。

最后悻悻地留下一句评价:其心可诛。

意思就是说,这个交易者,他从第一天入场,从自己还是一个小买卖人的时候,就做好了一切准备,他早就知道自己从来都是活在透明的盒子里,活在放大镜下。

我讲的这个东南亚的故事怎么样?比电视剧精彩吧?

透明的盒子里,哪有什么漂白,只有自欺欺人。

所以我那天在出路的第二部分里讲,赚钱是最难的么?并不是。

赚钱就像王千源绑人,绑人有什么难的?

绑人是最容易的事情,难的是,然后呢?

然后你要东躲西藏一辈子?还是要明明活在透明的盒子里,活在人家的表格里,却误以为没人发现?

呵呵。

那不是赚钱,那是蠢。

赚钱是为了什么?为了自由。为了不想做什么,就能不做什么的自由。

当你不干净的时候,当你的不干净被人家知道,且记录在册的时候,你会有自由么?

想想那个宁愿去踩缝纫机,都不愿意再被讼棍们“自愿”的人,当然,他是东南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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