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 | 梳子姐
有钱没钱,都要过年。到年底了,最忌讳的就是哭穷。
她在直播中说,儿子林傲霏已经结婚生子,他一年得不得挣个百八十万的,这个家才能运转,但他挣不来,一个戏就挣个几十万块钱。
同时闫学晶还透露,儿媳妇是演音乐剧的,工资挣得更少一些。
一年赚几十万还嫌少,在网络上公开这么讲,后果可想而知。挨骂是免不了的,甚至还有人扒出闫学晶住的大房子、平时吃的丰盛饭菜,反问她到底是真穷还是假穷,是不是发达后就忘本了?
这些质疑不无道理。
即便她说的是实情:儿子年收入二三十万,媳妇月薪几千元,一家三口在北京生活。
但公开抱怨不够花,显然缺乏基本的社会认知。
2025年北京市平均工资为11937元/月,月入过万的工作对普通人而言已是努力目标。一个中戏毕业、每年能有稳定戏拍的演员,收入已然超过绝大多数北漂青年。
至于房子、车子,闫学晶作为母亲大概率早已备下,所谓的运转不了实在难以让人共情。
更关键的问题在于:场合不对。
网络直播是公共平台,不是自家客厅。将家庭财务细节公之于众,既给儿子儿媳带来舆论压力,也暴露了作为公众人物的基本素养缺失。
真正的家庭焦虑应该在家庭内部解决,而不是在镜头前向数万观众直播哭穷。这种不分场合的倾诉,本质上是一种边界感的缺失。
有意思的是,就在闫学晶哭穷的当天,71岁演员寇振海给18岁的儿子写了篇情深意切的长文。
他说自己53岁老来得子,年轻时闯事业错过最佳生育年龄,因为演戏错过了儿子的成长,也因为父子年龄差让儿子产生自卑,心中充满了遗憾,但一定会稳稳地托举儿子。

寇振海说,戏中他演了无数愧疚的父亲,没想到最真切、最无力的,是在自己人生里。
演戏有很多随意性,可以改剧本,改主角、改终局,然而人生呢?
人生走过的路,每一步都算数,每一步都是没法改变的。
电影《过家家》首映礼上,成龙透露自己和儿子原来是一年一个电话,后来由于自己每次都没有一句好话,“把儿子骂回去了”,结果以后一个电话都没了。
他承认,自己以前对儿子要求太严格,随着年龄增长,自己也没有那么多执着了,就是希望儿子平平安安开心就好。
71岁的成龙并不是放弃执着,而是无奈于他与儿子之间寡淡的感情,淡薄到连打个电话都是多余。
人生暮年,父子疏离,还有比这更落寞的吗?
话又说过来,这不也正是一天天、一步步积攒下来的因果么。
成龙说已经录好一首《告别之歌》,准备在自己死的那天发出来。
死亡并不可怕,也不遥远,每个人都会死的,能否活得通透,完全取决于自己。
取决于能否舍得,能否放下,能否少为俗世所累。
寇振海遗憾与愧疚、成龙的反思,这些父辈的焦虑与无奈,似乎为闫学晶提供了一个情感共鸣的背景板。
但三者的性质完全不同。
寇振海和成龙反思的是亲子关系和人生遗憾,属于个人情感表达。而闫学晶则是在公共场域讨论家庭经济,将本可以体面处理的家务事变成了一场舆论风波。
前者让人看到父辈的复杂心境,后者则让人看到一个公众人物的不专业与不负责。
莫言说谁家的锅底都有灰,但这不代表要把锅底端到饭桌上给所有人看。尤其当你坐在聚光灯下时,更应该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今天是2025年的最后一天,这一年我们见惯了各种真性情翻车的场面。
迈进2026年,希望公众人物们能明白:享有话语权的同时,也要守住表达的分寸感。
毕竟,不是每个实话都适合在公共场合说,也不是每份焦虑都值得被大众共情。
经营好自己的生活,也请守住公共表达的边界。
-完-
笔不阿贵,文不奉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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