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窦骁和何超莲否认婚变时,我却被一则有趣的评论吸引:赌王三太,好像曹七巧。
曹七巧是张爱玲笔下被黄金枷锁困住的悲剧女性。
她出身市井麻油店,因兄嫂贪图钱财,被嫁入姜公馆陪伴身患软骨病的二少爷。
在等级森严的旧式家族中,她受尽妯娌轻蔑、下人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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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处境,与赌王三太陈婉珍的早期经历形成微妙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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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身为护理人员的陈婉珍成为赌王原配黎婉华的私人看护。
彼时的“澳门第一美人”已缠绵病榻多年;
二太蓝琼缨出身将门,八十年代中期又迎来精明能干的四太梁安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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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豪门深院里,陈婉珍始终保持着低调隐忍的姿态。
更巧的是,书中七巧的兄长曹大年曾说:
“姜家是个大族,长辈动不动就拿大帽子压人,平辈小辈一个个如狼似虎的,哪一个是好惹的?替你打算,也得要个帮手。”
现实里,二房之女何超仪曾公开称陈婉珍、梁安琪为“阿三、阿四”,言语间暴露出其对于这两位长辈尊重的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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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子女教育上,七巧因自卑而处处与各房比较,执意送子女进洋学堂。
现实中,二房何超琼早已建立商业帝国;
四房子女皆出自麻省理工等名校,连儿媳奚梦瑶也要赴港大进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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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房子女虽也留学海外,但长子存在感薄弱,长女何超云情路坎坷难当大任,唯有何超莲在曝光度与商业价值上奋起直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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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爱玲笔下的七巧在分家后,将对世界的怨毒尽数倾泻于子女身上:
让女儿长安裹足、辍学、染上烟瘾,亲手断送她的姻缘;
对儿子长白则充满掌控欲,最终毁掉两任儿媳的幸福。
这种因长期压抑而扭曲的母爱,在畸形家庭中似乎总能找到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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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中,何超云的情路堪称坎坷——从霍启文(霍英东之孙)、王大业(皮草商太子爷)到林峯(厦门首富之子、香港顶流)、陈山聪(TVB男演员),恋情皆无疾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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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与消防队长Douglas的婚讯传出不久,社交媒体上所有恩爱痕迹又悄然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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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三房之子何猷启与平凡出身齐娇离婚,豪宅即刻被母亲收回,齐娇则独自抚养两个女儿。
或许在四房“长孙之父”何猷君的刺激下,仅得孙女的三太,心态略有失衡。
而张爱玲曾形容七巧拥有“疯子的审慎与机智”,她时刻警惕旁人窥伺家产,对女儿灌输:
“男人……碰都碰不得!谁不想你的钱?”
甚至看到自己侄子和年幼的女儿玩得要好,也怒火中烧:
“你别以为你教坏了我女儿,我就不能不捏着鼻子把她许配给你,你好霸占我们的家产!我看你这混蛋,也还想不出这等主意来,敢情是你爹娘把着手儿教的!”
现实的残酷与财富的异化,让一个人坐拥金山银山,却鲜少处于平和状态。
相反,当过往的委屈袭来时,人们为了疏导自我的情绪,常常会将其转化为对于子女的操纵……
如此循环往复,形成腐水般的心境。
印证了张爱玲的名言: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蚤子。
更巧合的是,张爱玲与何鸿燊竟曾是香港大学校友。


她笔下那些关于旧式家族的寓言,竟在半个多世纪后,于这位同学的风云人生中寻得回响。
其实,豪门宅斗离我们太远,但我们每个人都不得不在金钱、情绪、身份认同的漩涡中,寻求自处之道。
犹如我楼上那个因安全感丧失、凌晨后不断索要丈夫密码的女人,已经严重到影响邻居的睡眠,却依旧觉得自己满腹委屈;
犹如我前天在地铁2号线上,看到那个不听安全员劝阻,不断吸烟的中年男子。
在安全员夺走了他手里的烟头后,他在周遭异样眼光的审视中,退到了隔壁车厢后又吓的该车厢人群迅速逃离……
疲惫的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用仇视的目光环顾四周,喃喃自语道:“都瞧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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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现实案例让我又想到《金锁记》里的七巧,她常常抱怨:“一家子都往我头上踩,我要是好欺负的,早给作践死了!”
那些丫鬟们则嘲笑七巧:“麻油店的活招牌,站惯了柜台…”
这些片段交织在一起时,我不得不认同提升认知的必要性:
我们不该囿于“底层互嘲”,当我们对外界少几分抓取,多几分悲悯,自然获得心境平和,生了自处之道。
因为这样的“曹七巧”离我们更近。而彼时,我们既不该当丫鬟,也不应做七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