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老了30岁?!她真让人认不出

看了《浪浪人生》,才知道改编自蔡崇达的《皮囊》。书里那位九十多岁的阿太,年迈瘦小,内核却强大无比,对生命和死亡都有超乎常人的透彻理解,她常说“肉体是拿来用的,不是拿来伺候的”。

电影里的阿太,通透之余又多了几分好玩、可爱,扮演者居然是刘雪华,谁能认出眼前这个仿佛被岁月风干了的闽南阿太,就是那个盛世美艳,“穿着粉蓝色绣白玉兰衣裳”的太后啊??

一下老了30岁?!她真让人认不出

做阿太的造型,刘雪华需要化妆4个小时,脸上涂胶,手和胳膊涂黑,头发一根根画成花白,加上刻意佝偻的姿态,一整个效果出来,自己照镜子都认不出了。

一下老了30岁?!她真让人认不出

先前有传言说刘雪华为了这个角色拔掉了满口牙齿,她在路演时认真澄清:本来就是假牙!

最初看见剧本时,相差三十岁的巨大反差激起了刘雪华的热情。她特意读了原著《皮囊》,并罕见选择素颜赴约,让导演看见自己最本真的状态。

在咖啡馆见面的时候,导演还是觉得她太年轻了,她立刻当众拿掉了假牙,失去牙齿支撑,嘴巴立刻瘪了下去,导演吃惊又佩服,阿太这个角色是她的了。

上一次在全网引发热议,是因为刘雪华在综艺节目里展示独居生活。去年,话剧《张爱玲的最后一夜》上演,刘雪华又出演了晚年住在洛杉矶一间小公寓,即将抵达人生终点的张爱玲。

她不断地、真实地展示了“老”这件事带给人的冲击和变化。

一下老了30岁?!她真让人认不出

▲图源综艺《屋檐之夏》

可是我分明感受到,65岁的她,走出了大半生美貌与被爱的束缚,像风化的岸岩,褪去所有雕琢,展露出生命最质朴的辽阔。

一下老了30岁?!她真让人认不出

年轻时,刘雪华是盛行的琼瑶剧御用女主角,柔弱、美丽、凄苦,在苦情戏赛道没有谁比得过她。她被冠以“泪眼皇后”,据说可以精准控制何时噙满眼泪,泪珠何时落下,先从哪只眼睛落下,甚至能单眼流泪。

人与职业是相互影响的,尤其演艺行业,在很年轻的时候,沉浸式的深度体验,容易让人误认为角色就是人生。

刘雪华感性且善良,早年拍电影很慢,有时候一个景要拍一个月,拍完了剧务组拆除的时候,她都会对着曾经的布景流眼泪。

这就决定了,在女性对爱情的权重大过其他维度的几十年以前,她会平白多吃许多苦。

二十岁出头,她因拍电视剧《风里的爱》遇到了刘德凯,因戏生情。

刘德凯已婚,太太是知名配音演员王景平,已有三个孩子。他直到再也瞒不下去才向刘雪华坦白,并迫不得已离婚,而她居然心软原谅了。

纠葛6年,她甚至拿出多年积蓄三千万,帮他发展事业,并认真准备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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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媒体报道

等到剧终,等来的却是彻底背叛。刘德凯在国外拍戏,喜欢上一个法国女孩,他甚至不敢见面,只打了一个电话提出分手。

而刘雪华经受不住打击,在浴室滑倒流产,健康严重受损。就在她身心重创的时候,44岁的刘德凯正与20岁的女友在国外大婚。

刘雪华很动人的一点在于,并不因别人的恶熄灭自己的善,遭遇过深重伤害,仍然相信美好。

1999年刘雪华和编剧邓育昆走到一起,邓对她一见钟情,特意为她写下两句诗:“冰心胜雪,春萼其华”。她很勇敢地选择了闪婚,从被表白到决定结婚只用了三天。

邓育昆比刘雪华大13岁,待她真诚体贴,更可贵的是精神层面共鸣,他们会从夜晚聊到清晨,直到天光泛白。他们没有孩子,刘雪华与邓育昆前妻的孩子相处融洽。

命运充满无常,2011年一个夏天的凌晨,邓育昆从家中坠楼不幸离世。这件事引起外界猜测,警方调查结论是,邓育昆因卫星电视讯号不好,去室外调整天线发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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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的离世对刘雪华打击巨大,她经常沉浸在回忆里,从此一直独居。

近些年刘雪华独居上海,常年陪伴她的是两只狗狗,Vivian是邓育昆生前送她的小狗,Didi是它的儿子。人走了,狗还在。刘雪华说自己遛狗不会超过一条街,怕把它们弄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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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源综艺《屋檐之夏》

就在拍《浪浪人生》期间,Didi回了汪星。消息传到剧组,大家都担心她的情绪,她大哭一场之后就释然了,Didi已经15岁,生老病死原本就是万物常态。

16岁高龄的Vivian是家里的女王,刘雪华反复对打理家务的阿姨说,什么事都要以它为主,“每天它只要吃饭,我就很开心,它一不吃饭,我就担心。”

刘雪华不喜应酬,非必要不出门,依然不习惯智能手机,不点外卖,不会网购,获取信息主要靠看电视,生活由阿姨帮忙,购物由哥哥代劳,休闲就是打打麻将或与亲友通个电话。通常清晨四五点起床,晚上七八点就休息,过着一种完全不像女明星的,低欲望的极简生活。

这一切都像是一种与命运的妥协——妥协不是认输,是在布满瑕疵的生活里,接受无常之后的一切如常。

但她依然有工作的热情,参加路演,尝试话剧,在自己真正喜欢的职业领域接受新鲜事物,宣布将出演新剧《玉茗茶骨》,并准备参与旅行类真人秀《一路繁花2》。

看得出她放下了,但并不躺平,更不自弃。

一下老了30岁?!她真让人认不出

▲图源电影《追随你脚步》

其实温柔的人可以“活”得更久。因为她内心不会被强烈的仇恨盘踞,她将限量的生命能量用于接纳、生长,而非对抗。她会妥协,会释怀,不再被容貌焦虑绑架,也不再抱有被爱的执念,于是活得更舒展,更长久,也更深邃。

就像中国画里,走过了四季,草木歇息之后的枯、瘦、简。

浅浅展望一下吧,你希望未来享受哪种老年生活,安静的还是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