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笔下,笔者最羡慕的主角无疑是《神雕侠侣》中的杨过,但笔者羡慕的只是他行走江湖的那些经历,而不是他最终的结局。
此话怎讲?
其实很简单,都说“一见杨过误终身”,杨过身边可不缺貌若天仙且倾心于他的女子,可他最终却偏偏选择了小龙女。
坦白说,在笔者看来,小龙女称得上是最让人喜欢不起来的女主角,倒不是因为那“甄志丙事件”令她失了清誉,更让笔者耿耿于怀的,其实是她在绝情谷歌的那段经历。
(杨过、小龙女、公孙止剧照)
为何她只是在绝情谷住了半个月,就有心嫁给那公孙止,转而对杨过冷眼相向?
儿时不理解,如今再读原著,才看透小龙女的想法。
一、始于误会的爱情
笔者所指的“甄志丙事件”也就是旧版中的“尹志平事件”,只是金庸在新修版中修改了那道人的名字罢了。
在多数人看来,甄志丙对小龙女做出的那些事是无法原谅的。
这倒不假,笔者也厌恶这道人,但他好歹良心未泯,面对蒙古人的威逼利诱,也始终不愿为其卖命,算是有几分骨气,再加上小龙女在整个事件中,也是不知情的状态,所以即便小龙女因此失贞,也并没有什么。
这就好比你心爱的姑娘曾经被别人伤害过,你就不爱她了吗?那也不是她的过错,是这个理吧。
而这件事还有那么一点点正面的影响,就是捅破了杨过与小龙女之间的那一层窗户纸,原本就对彼此有好感的他们,算是敞开心扉了。
(小龙女、甄志丙剧照)
不过这变故对于杨过而言来得有些过于突然,他一时间无法接受,所以当小龙女对他表白之时,他下意识的反应是拒绝,这也无可厚非。
但他内心其实已经爱上小龙女,小龙女也因为误会杨过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于是负气出走,这才引出了后来的悲剧。
尽管他们后来在英雄大会上都表达出了“非对方不娶不嫁”的想法,但武林群雄反对的态度还是让小龙女的内心动摇了。
二、身陷绝情谷
英雄大会结束后,杨过与小龙女救了黄蓉、郭芙、大小武,奈何此时黄蓉还是无法接受这对师徒相恋,于是她又对小龙女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小龙女终归是不够坚定,于是她再次负气出走。
这一次小龙女是因独自修炼玉女心经而走火入魔,继而被公孙止救走。
当杨过赶赴绝情谷,遇上如今已成“柳妹”的小龙女时,才听公孙止说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
说是:“公孙谷主却也正想获知他未婚夫人的来历,心道:‘这小子真的认识柳妹也未可知。’说道:‘杨兄弟所料不差。半月之前,我到山边采药,遇到她卧在山脚之下,身受重伤,气息奄奄。我一加探视,知她因练内功走火,于是救到谷中,用家传灵药助她调养。说到相识的因缘,实出偶然。’”
(杨过、小龙女剧照)
你看,小龙女来到绝情谷,也不过只有半个月的时间,可此时的她见到杨过却冷漠得好似二人从来都没认识过一般。
而此时书中还有一段旁白,道出了小龙女的心声。
只道是:“小龙女心感公孙谷主活命之恩,又见他荒谷幽居,正是避开杨过最适当的处所,这才答允委身。与他相处数日之后,觉他气度沉穆,识见渊博,实不似个乡居孤陋之士,兼之文武全才,也不禁微感倾心,暗想陪着他过一辈子,也就是了。”
仅仅只是半个月的时间,就让小龙女打心眼里爱上了公孙止,这可不仅仅只是为了让杨过活下去而委曲求全了。
她是真的动心了。
所以后来的绝情谷大战时,小龙女面对公孙止,也迟迟不肯下杀手。
只道:“小龙女心道:‘无论如何,我得夺回绝情丹才死。’柔声说道:‘公孙先生,你于我有救命之恩,不料我反而害得你多受折磨,我……我心中好生歉疚。我不是来跟你拼命的。’”
你看,若没有感情,她何至于此。
可仅仅只是半个月的时间,她这爱意未免来得太过于随便了吧?
(张无忌与众女子剧照)
这是否符合常理?
其实金庸在《倚天屠龙记》中,就借殷离之口解释了这种看似莫名其妙的感情。
三、殷离一语解惑
张无忌记挂的四个女子中,小昭、周芷若、赵敏都与他是互相喜欢,唯有殷离不同。
殷离爱上的,其实从来都不是张无忌,而是那个“阿牛哥”。
后来她自己也说过这么一段话:“殷离神色温柔的瞧着他,呆呆的看了半晌,目光中神情变幻,终于摇摇头,说道:‘阿牛哥哥,你不懂的。在西域大漠之中,你与我同生共死,在那海外小岛之上,你对我仁至义尽。你是个好人。不过我对你说过,我的心早就给了那个张无忌啦。我要寻他去。我若是寻到了他,你说他还会打我、骂我、咬我吗?’”
阿牛哥不就是张无忌,他就在自己眼前,殷离还要去找什么?
很简单,张无忌也看透了:“他知道殷离这一生,永远会记着蝴蝶谷中那个一身狠劲的少年,她是要去找寻他。她自然找不到,但也可以说,她早已寻到了,因为那个少年早就藏在她的心底。”
(殷离剧照)
其实无非是当时的张无忌在殷离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给了他关心,然而此时的殷离已经不再需要那份关心,同时她也意识到,那不是爱情,于是她才说要去寻找那个“阿牛哥”。
同理,小龙女也是在自己最脆弱的时候得到了公孙止的照顾,她会在那一刻接受公孙止的爱,也实属正常,后来的她看透了自己的内心所想,意识到自己爱的依旧是杨过,那也完全合乎情理。
金庸对于男女之情的描写其实是十分细腻的,只是一码归一码,笔者始终觉得杨过值得更好的女子,无论是陆无双还是程英,都好过动辄就能不辞而别,冷暴力自己爱人的小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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