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刚刷完《怪奇物语》第五季的前面四集后，我的视网膜是受到了很大的冲击。
眼看着长大的小11，那个曾经光头吃华夫饼的酷女孩，竟然穿了一件剪得参差不齐的灰色卫衣，下半身是一条灰色紧身裤（俗称秋裤），最要命的是，在这个“秋裤”外面，她套了一条鲜红色的运动短裤：
官方在第五季播出之前，就特意介绍过这款短裤外穿穿搭：
官方海报也是这身：
甚至连官方联名周边里面，11穿的都是红裤衩：
甚至还有网友对这身OOTD做过硬核拆解：
那一瞬间，我就想啊，这大红裤衩一穿，是本命年辟邪吗？
如果说上一季的碎花秋衣还能勉强接受（毕竟她有个只会给她买花衬衫的不拘小节的直男老爸）的话：
这件叠穿外穿的红裤衩，让网友们彻底坐不住了。
送走秋衣，来了秋裤：
秋衣也不那么丑了：
丑化11：
有人说是因为11的穿搭指导Max昏迷状态导致的：
运动风，但不理解：
有人说这是直男老爸为了防止11恋爱：
有人说那个年代流行内裤外穿：
还有人说致敬超人：
有人说这外穿的红色短裤才是这剧最大的卖点：
连扮演小 11 的演员 Millie Bobby Brown 本人看到设计图时，都忍不住发邮件问导演：“你们确定要这样吗？”
毕竟小11如果只穿短裤，里面不套秋裤的话，也是很好看的：
于是我深扒了一下11这身短裤外穿的来历，答案让我感到吃惊：这一身“丑”造型，可能是《怪奇物语》这几季以来最硬核、最懂设计的一次操作。
这不是审美降级，这是一次蓄谋已久的“视觉暗号”。
01 “短裤外穿”是给 80 年代的一封情书
网友们一致觉得土，是因为我们离那个年代太远了。但在 1980 年代，这种叠穿（Layering）搭配可是正儿八经的潮流。
本季的服装设计师 Amy Parris 早就明牌了：这一身的灵感直接致敬了1985 年的经典电影《七宝奇谋（The Goonies）》：
如果你回去翻翻那部电影，你会发现乔什·布洛林（对，就是还没变成灭霸之前的他）饰演的 Brand Walsh，就是这么穿的：
运动短裤套在长裤外面。在那个不仅没有 Lululemon，甚至连“运动休闲风”这个词都没发明的年代，这就是年轻人去健身、去冒险的标准皮肤。
所以，这非但不是“乱穿”，反而是最纯正的Vintage 复古美学。它在用视觉语言告诉观众：我们要回到那个最纯粹的冒险年代了。
而且设计师为了这身打扮，也花了不少心思：
02 末日废土风的“功能性美学”
除了致敬80年代，设计还得服务于剧情，忠于剧情。
第五季的小11是在干什么？她不是在霍金斯高中走秀，她是在末日边缘求生。这时候的设计逻辑必须遵循“形式服从功能”。
你看那件不修边幅的上衣，明显是之前的旧衣服剪短的（为了方便活动）。
下半身的“秋裤+短裤”组合，其实是战术层面的最优解，紧身裤保暖且防蚊虫叮咬，外面套个短裤是为了耐磨，同时避免单一紧身裤的尴尬。
加上脚上那双 Nike 专门定制的 Field General 高帮球鞋，这一身其实是“手头有什么就用什么”的拼凑感。
这种粗糙的质感，反而比让她穿一身崭新的紧身皮衣更有说服力。它在暗示观众：这是一场没有后勤补给的战斗。
03 还有那个最隐晦的暗示：她是超人
最后，也是最让我起鸡皮疙瘩的一点。
当一个人把红色内裤（虽然是短裤）穿在外面，还配上蓝灰色的上衣，你的潜意识里会跳出谁？
没错，超人（Superman）。
在 DC 的黄金年代，内裤外穿不仅是时尚，更是力量的象征。对于霍金斯镇来说，拥有超能力的小11就是他们的超人。
这一季是最终章，是终局之战。
让小11穿上这身带有强烈“超人既视感”的战服，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宣言。
她不再是那个需要被藏在地下室的小女孩了，她是这个世界的守护者。
那个曾经在商场里对着花花绿绿裙子感到困惑的女孩，终于找到了属于她自己的“战袍”。
说来说去，好设计，并不总是为了“好看”服务的，有时候它是为了“真实”，有时候是为了“唤醒”。
这一身造型之所以引起这么大争议，恰恰证明了设计的成功，它不舒服，它很扎眼，它让你无法忽视。
我们习惯了现在的超级英雄电影里那些光鲜亮丽、甚至还要加 CG 特效的纳米战甲，却忘了在那个物资匮乏、全靠肉身抗怪的年代，英雄可能就是那个穿着不合身的卫衣、套着奇怪的红短裤，却依然坚定地挡在你面前的孩子。
所谓的经典，往往就是一开始让你觉得“什么玩意”，最后却让你哭着说“真香”的东西。
这很怪奇，但这很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