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今年的最佳恐怖剧,《小丑回魂:欢迎来到德里镇》肯定算是一部。
HBO出品,重口、猎奇,尺度大开。
目前豆瓣高达9.0分。

故事从一个大雪夜开始。
男孩马蒂独自走在路上,冻得直哆嗦。

一辆“看起来非常正常”的一家四口停下来要载他一程。
结果他刚上车,所有人开始诡异起来。
弟弟对所有听到的词进行大声拼读;

姐姐从一个写着“内脏”的盒子里掏出不明生物组织翻来翻去;

父母突然从慈爱变成满车讲“不可描述”的笑话。

更离谱的是,他们执意把车往马蒂最不想去的地方开德里镇。
马蒂崩溃喊“让我下车”,一家四口却兴奋地跟读“O!U!T!”。
接着母亲在车里突然临盆,鲜血横流,再加上一个“非人类”的婴儿降生,马蒂就此消失。
开局十分钟,这剧已经成功让观众从头皮麻到脚跟。

本剧是2017年电影《小丑回魂》的前传,时间设定在 1962 年,讲述潘尼怀斯出现之前,德里镇是如何一步步成为噩梦之地。
电影里的设定是,每隔27年,小丑潘尼怀斯就会苏醒,利用恐惧吞噬孩子;
这部剧则要探索它的起源,以及这座小镇为何被诅咒。

恐怖之处不只在怪物,而在生活本身。
马蒂失踪后,他的朋友竟能从浴缸的下水口听到他的歌声;
凑近时,一根手指从洞口伸出。

另一个男孩夜里看书,灯闪烁几下,灯罩上竟浮现人脸。
偏偏他的父亲刚提过“我们民族曾被做成灯罩”的传闻,恐惧瞬间被具象化。

HBO的恐怖从来不是靠鬼怪猛冲,而是让你怀疑家里的每一处阴影。
更狠的是,这部剧完全不让“儿童主角团”活着撑到后半程。
第一集结尾,一群寻找失踪朋友的孩子在电影院被怪物猎杀,几乎团灭。

它打破了恐怖片“孩子一定能活”的惯例,让你意识到:在德里镇,没有人安全。
而潘尼怀斯真正可怕的能力,是把人的“心理创伤”具象化成杀戮。
例如莉莉亲眼看到父亲死在腌菜厂机器中,所以她遇到的噩梦,是货架上腌菜罐里长出男人的脸;
女孩罗妮的母亲因难产去世,她的恐惧就是“被重新生出来”。

更深一层,是时代的阴影。
1962年的美国处在冷战核恐慌中,新生的“恶魔婴儿”就是集体恐惧的象征;
黑人影院老板被警方不加调查地抓捕,只因为肤色;
德里镇地下挖出的1930年代弹孔汽车与骸骨,则预示着更早的屠杀事件。

第三集甚至拉回1908年,马戏团成为恐怖的外壳,而小镇的人像被施咒一样反复经历相似悲剧...
这一切组成了德里镇的百年诅咒。
历史不断循环,恐惧一次又一次地回到人们身上,让小镇如同《百年孤独》里的马孔多:时间是封闭的,命运是回头路,没有人能逃出去。

这部剧真正要说的不是怪物,而是一个更残酷的真相:真正滋养恐惧的不是小丑潘尼怀斯,而是人类自身。
种族歧视、暴力、社会压迫、家庭悲剧……
这些长期存在的阴影,才是德里镇循环百年的根源。
小丑不过是收割这些“人类恐惧”的外壳,真正制造恐惧的是我们自己...

